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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觉,才能找到自己的「地头」

2013-01-17 09:20:34 来源:数字商业时代

严鹏、乔布斯、甘地,他们摆脱了奴役的心灵,在全然的敏感状态中,找到了自己的“地头”。

一如恐惧和无聊之于人像空气一样自然,经历磨难少的人们也习惯于小题大做。我们在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大部分问题,是起源于我们无法放松地随事情自然发展,而是从“自我”的观点来看待每一件事,再把这些没有实质性事务小题大做造成的。只有当一个人经历了许多困难后,才不会小题大做地陷入恐惧。

人的一生,大概经历三个阶段:“你应”、“我要”、“我是”。在孩童时期,我们通过依赖享受幸福;在青少年时,我们通过追求自己的愿望而实现价值;在成年时,我们则通过把我们的幸福状态宣布为“我是”而体味喜悦。有些人“我是”来得比较迟,甚至一辈子也没有脱离“你应”,有些人一直处于“我要”的状态,有些人则很早就开始了“我是”的征程,在他们那里,“我是一切的根源”。

严鹏的“我是”

严鹏是一家民营企业的老板,也是我在西安开办的总裁班的学员。1989年因为打群架,他被关进了监狱。一进号子,牢头就把他放倒了,用脚踩着他的头。当时,他一声没吭,在那里暗暗发狠:我一定要有财富和权力。后来出狱了,他就跟一个狱友每人拿出3万块钱来,创办时装公司。起初他们的目标是每人挣5万元就收手。后来,他们每人挣了10万元、100万元、2000万元。他的伙伴找到他,说无论如何也不干了,现在钱花不完,干嘛还要见人就堆笑脸,还要常常去见不愿意见的人?

他当时也跟他的朋友一样,处于彷徨期。他知道不能停,一停下来所有的生活都会失去意义,可是也说不出个究竟。他没有答应朋友退股,只是让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去,公司随时欢迎他回来。他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,做企业为什么?人生为什么?真正让他想明白的是一次偶然对公司总经理的家访。

这名总经理是个长得一般的女人。第一天来应聘时,他心里想,长得这样还到时装店里应聘!当天缺人手,他就把她留到下班。可是这一天下来,他发现这个女人眼里有活,很勤快,也很热情,于是就把她留了下来。后来,这个女人就成了他的总经理。一次顺路,他踏进了这个总经理的家门。这一看让他心有戚戚。他已经拥有2000万元身价,置办了许多房产,还在女儿的名下存了800万元,可是每到年底就会给高管和员工哭穷,说没挣到钱。这个总经理跟着他创业已经有8年了,可还是家徒四壁。一种莫名的惭愧涌上心头。

就在那一刻,他暗自下定决心:让他的伙伴也富裕起来,也过上好日子!后来从总经理一人扩展到他的高管团队,进而扩展到每一位员工。他给8个高管在西安的一流社区买了房。他的高管不只收入增加了,还赴北京、上海参加许多论坛和培训班。团队的风貌因此有了极大的变化。在这个过程中,受益最多的人还是严鹏自己,他发现了做企业的意义,发现了他人生的价值。

严鹏起初也不见得有多高大,他的视野在随着经营活动不断开阔,他的事业在不断拓展,他的目标也在不断成长。在这个过程中,他为了一种活下去的意义孜孜以求,终于修成了正果。在创业的实践中,他同中国的一大批企业家一样意识到:我是一切的根源。

乔布斯用残忍的死亡方式思考

创业从零起步,而且有一个吸引人的未来在召唤。可是在企业发展过程中,会遇到一系列危机和挑战。在诸事不如意的可怕时刻,勇敢选择坚持的人构成了成功企业家的群体。只有那些想到会出现最坏的结果而毫不恐惧的人,才会表现出真正的自信。一如蒙田所说:“谁学会了死亡,谁就不再有被奴役的心灵,就能无视一切束缚与强制。”

乔布斯的生母是一名年轻的未婚妈妈。一对工薪夫妇收养了乔布斯。被弃养的烙印深深地触动了乔布斯的灵魂深处,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追问:我是谁?我有什么价值?我来这个世界干什么?17岁那年,记不得什么书上的一段话对他产生了致命的诱惑:“如果你把每一天都当作生命的最后一天过,总有一天你的假设会成为现实。”乔布斯被这句话震撼了。从那时起,他每天早晨都扪心自问:假如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,我还会去做今天要做的事吗?这件事真值得我去为它投放激情吗?

在这样不懈的追问中,乔布斯很早就逃脱了人生最大的无知。现代网络社会信息量极其丰富,同时也使人们陷入极大的忙乱之中不得解脱。人们往往只知外求,不知内求。一个人,不能观察自己,认知自己,就无法自觉,当然更无法知道自己的能量和智慧。于是,人们常常会深陷琐事无法自拔,会很苦闷,会感觉孤独和冷漠,甚至会得抑郁症。

甘地在痛苦和理想的磨合中产生伟大

人类历史长河显示了一个简单而深远的史实:一个没有经历痛苦的人注定与伟大无缘。

甘地早年曾经踌躇满志。他认为法律能够解决绵延不绝的纷争,然而当他从英国牛津大学毕业回到印度后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。后来在法庭实践中他发现,由于有多重心理障碍,使他在法庭上结结巴巴,没法自如地表达自己。他心灰意冷地离开了孟买。后来终于在南非的一家穆斯林公司找到律师职位,他欣喜若狂,可是没想到,在去南非的路上,尽管他买的是头等车厢的贵宾票,可还是被赶了出来;又因为不愿意放弃公共马车上的座位而惨遭痛打;在路上随时遭遇警察一顿无来由的拳脚。终于到达南非,那里的印度人没有选举权,不能拥有自己的房屋,不能在晚上随意外出,不能在公共道路上行走。人民的痛楚甚至让他忘却了自己的心理障碍,与日俱增地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个愿望:为了社会底层的公正待遇和印度人的自由而奋斗。

人生目标不是衍生于理想或者痛苦的某一个,而是源于这两者的较量达到奇妙的平衡。假如甘地在大学毕业后的最初几年没有经历那些痛苦,他也许不会改变自己的世界观,进而改变历史;假如不是对公开演讲感到极度恐惧,进而迫使他另谋生路,甘地也许已经在从事一份安稳的律师工作。

甘地决定以与众不同的方式办理案子:不使用正常的法律诉讼程序,而是努力争取仲裁。一方面他会力助胜诉方追要更多一点的补偿,另一方面又努力避免败诉一方倾家荡产。这种尊重对立双方的做法,是他内心深处“共赢”的理想,这也成为以后甘地“非暴力抵抗”和捍卫真理观的基本理念。

痛苦和理想的交融生成了伟大的力量,使他经受住了牢狱之灾、罢工以及社会冲突,终生为了社会底层人民的公正待遇和印度的自由而战。

严鹏、乔布斯、甘地,这一个个摆脱奴役的心灵,他们会调动耳朵、鼻子、手掌、胳膊、腿、第六感觉以及周身的每一个器官来觉知当下的发生和力量。在那种全然的敏感状态中,他们找到了自己的“地头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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